第九十九章 脑壳疼

冰室邸大门前,弦月横抱芸凰,后面跟着黑泽怜。

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三人还是抱团了。

前方两个人挡在门前,手腕上的手环格外显眼。

“怎么办?”

冷婷看向一边的队友,两人只有三阶实力,因为战斗力不足,所以被分配到这里守门。

对面五阶的压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,手脚有些冰冷,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
“让开!”

弦月表情冷冽,前不久战斗的未干的鲜血顺着衣角滴下,身上还有浓郁的血腥味。

仅仅是目光就让冷婷两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。

两个驱影凭空出现将门缓缓推开,弦月三人消失在耀眼的白光中。

冷婷两人全程只能看着,全身颤抖。

实力差距太大,什么都做不了,还可能搭上自己的小命。

“哎呀呀,这下不太好了啊。”

安澜靠在墙壁上,旁边站着商歌,刚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
只是做一个安静的看客,并没有插手所有事情。

“无妨,至少这样他们才会真正变得强大,没什么比经历痛苦更刺激人心的事。”

商歌冷笑一声,掌心一团淡淡的虚影漂浮闪过一张人脸,正是老杜。

“真是恶心的人啊。”

用力一握,从此魂飞魄散,化为乌有。

“老头,我们准备好棋盘了,其他人也准备好一切,就差穿越者入瓮了。”

“多谢二位了。”

半透明老者虚影浮现在一边。

“没问题,互惠互利罢了。”

年迈的声音响起,正是蜀山掌门清微。

“为了对付穿越者入侵,你们神州这么狠的吗?安排这么多人,仙界都给牵扯进来。融合了这么世界,居然舍得把蕴含时间规则的道具拿出来当报酬,真是够下血本的。”

安澜轻笑,一群不受自己世界规则约束的人大肆入侵,对本土势力来说就是一场灾难。

无论神人妖魔都可能收到冲击,如果是一个本来就稳定的世界,那这冲击极有可能引发一连串的恶劣影响。

穿越者完事之后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,原本世界的各方面人群如何处理?

眼睁睁等着自己的世界因为世界线变更的连锁反应毁灭?

怎么可能嘛......既然自己不想死,那只能搞事的人先死。

时间规则看似简单,实际除了超脱者,也就是仙道的混元无极境界或者主神里面的掌控者才能接触,不然也只有一些极为罕见的天赋才能有所涉猎。

每一个蕴含时间规则的道具被参悟,就意味着有一条通往高境界的大门。

就算不是主修时间,感悟这种高等规则,总是能带来很多很多东西。

“比起世界的稳定来说,这些东西不算什么。”

清微摸着下巴的胡子,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,心里却是一阵肉疼。

如果不是神与神之间无聊的战争,这种事根本犯不着自己等人操心。

毕竟维持世界秩序,本来就是属于神祗的工作。

现在好了,落到自己这些散修散仙头上,再加上本来就是自己世界的事,逃脱不了关系。

对这些无规矩管理,又无道义约束的穿越者深感厌恶,甚至比锁妖塔里那些弑杀阴邪的妖魔还要厌恶的多。

“对了,那面镜子不太像是神州世界的产物吧,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。”

君墨岚不知何时出现,背后站着那只一人高的白鹤。

“那是魔尊给的。”

清微想都不用想,以魔尊孤傲的性格,不是抢的就是别人上供。

不过,抢的可能性比较高。

“时空管理局竟然会插手,简直不可思议,不过至少目前是站在这边。”

安澜有些失望,没有看到合适的猎物。

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了。

“这个世界的神祗竟然使用游戏世界剧情,简直不可思议。”

君墨岚有些好奇,把一个剧情世界拿出来做棋盘,要不要这么大方。

一旦出了差错,那这个世界可能会迎来毁灭,等待重生。

“这方的天津神也没办法,因为世界的稳定性和其他原因,这边的穿越者入侵数量远远超过神州。他们也想好好清算一波,减轻时间线世界线的影响。”

清微有些庆幸,神州的稳定性决定了太多东西。

这边的神祗弱势一些的,都被穿越者屠了不知多少次。

比如玉藻前这样的妖姬,引来无数人的骚扰。

八岐大蛇,酒吞童子之类有名的大妖更是被重点关注。

须佐之男更是成了大部分穿越者的练手对象。

这个仅仅相隔一个海的国度,被弄得乌烟瘴气,严重的甚至影响了世界稳定。

神明苦不堪言,妖魔民不聊生。

很难想象蜀山也被这些人折腾,要么被推上风口浪尖,要么被拖入深渊。

秩序这种东西维持了太多东西,一旦被破坏,到时候真的有那么好吗?

穿越者利用某些更高层次的力量干扰原本正常的世界为所欲为,那对这个世界来说真的是好事吗?

可能他们为了自己改变了某些人的命运,却需要其他无数人去承担这个后果。

自诩弱者,却看不到真正受苦之人的存在。

利用那股力量惩奸除恶维持正义是好事,没有理智去为所欲为何尝不是另一个魔头。

弦月靠墙站着,眉头紧锁。

这一连串的事就像事连锁反应,绝对有人在背后当操手。

接二连三的穿越者,时空管理局,应该还有其他一些什么不知势力的人。

自算是己误打误撞进了棋局之中,甚至可能会引起幕后者的注意。

其次是肉身问题,芸凰直接回到肉身,黑泽怜却和自己一样凭空出现,并没有回归她在现实的身躯。

等等,自己的**怎么会是光点凝聚而成?

有太多谜团根本解释不通,拼图差了一块。

芸凰一声轻哼睁开双眼,目光呆滞。

整个人就像蒙圈了一样没有反应,就像娃娃一样。

弦月揉着太阳穴,脑子里更乱了,这下事情更加麻烦。

先不说那些家伙做没做什么,就她这神情,没被怎么样也出了问题。

“感觉怎么样?”

无奈只能先开口接话,压抑得难受。

“我是不是不干净了?”

芸凰呆呆望着天花板,话语带着哭腔,两只眼睛饱含泪光。

弦月有些语塞,这个问题,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不过现在细想起来,那些人在那个时候似乎在为什么东西做准备。

精神失去意识却没有回归**,那个鬼蜮不简单啊。

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半天也只能回答这一句。

芸凰没有回话,侧过脸看着弦月。

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情绪低落。

“能不能抱抱我。”

慢慢坐起来,眼睛里充满乞求。

弦月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。

刚俯下身子,芸凰一把抱了过来,张开小口咬在弦月的脖子上。

“.......”

又咬???

弦月只觉得脖颈有些疼,衣服再次被打湿,这是又出血了啊。

这算什么事啊?满头黑线。

“啊.......打扰了。”

弦月无奈叹息,听着黑泽怜关上门出去。

呵呵......实在是找不到话语来表达自己的内心。

这该死的情况为什么总是会被其他人看到啊?!

抱了不知道多久,弦月终于是解脱了。

腰酸背痛,全身难受。

唯一好的地方就是芸凰不再消沉,稍微感觉好多了。

弦月紧了紧拳头,压下想要回久世宅邸的冲动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
回头望去,然后大概用手比划了一下。

再回头看了几眼,这又是什么情况啊?!

到底发生了什么?

芸凰的外貌再一次发生了变化,还是当着面改变。

如果说原来长发及背,现在这长发目测都快到小腿了。

整个人好像成熟,原本才到胸口的身高,这样子差不多就差自己半个头。

嘴角狂抽,灵视也看不出什么异常。

只能猛惊挠头,实在是弄不懂。

要不是隔得近,都怀疑换了一个人。

弦月脑壳疼得飞起,一茬接一茬的事完全跟不上节奏。